第(2/3)页 在生死面前,竟是如此可笑! 苍翰林的眼神,从最初的错愕,到震惊,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死寂与深深的厌恶。 秦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眼神没有任何波动。 他手腕一翻,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手中。 “咻!” 匕首破空飞出,精准地插在苍翰林面前,刀柄微微颤动。 “你自己来吧。” 秦天淡淡地开口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。 南太荣如蒙大赦一般,冲着秦天连连磕头致谢。 “多谢秦先生不杀之恩,多谢秦先生不杀之恩,这蛮族妖人确实该死。” 苍翰林看着地上的匕首,又看了一眼还在磕头求饶、丑态百出的南太荣。 他缓缓伸出手,握住了冰冷的刀柄,转头看向了南太荣。 南太荣的求饶声戛然而止,惊恐地看着苍翰林。 他以为,秦天递刀,是让仓翰林自行了断。 没想到会是这样。 南太荣瘫坐在地,指着仓翰林,嘴唇哆嗦的喊道: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苍翰林!我可是你的主子!” 苍翰林没有说话。 他只是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南太荣。 眼神中的忠诚早已死去,只剩下被背叛后的决绝与冰冷。 “噗嗤!” 匕首干净利落地没入南太荣的心口。 南太荣眼睛瞪得滚圆,死死地看着苍翰林,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仓翰林手里。 生机,迅速从他眼中流逝。 苍翰林拔出匕首,任由南太荣的尸体软软倒下。 他转过身,面向秦天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 “多谢秦先生,给我手刃败类的机会。” 说完,他反手握住匕首,便要朝着自己的脖颈抹去。 为主尽忠,主死仆随,这是他最后的尊严。 然而就在这时,一道劲风拂过。 苍翰林只觉得手腕一麻,匕首脱手飞出,掉落在地。 秦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面前,淡淡的看着他。 “你的忠诚,用错了地方。但忠诚本身,并非一文不值。” “南太荣已死,南家需要人护持,从今日起,你便为南小姐效命吧。” 苍翰林愣住了。 他看了看秦天,内心似乎陷入疯狂的挣扎之中。 沉默片刻后,苍翰林深吸一口气,对着秦天单膝跪地。 “我苍翰林,愿以余生,效忠南小姐,万死不辞!” …… 南家老宅,院子内。 南笙笙和勇叔正焦急地等待着,听到门外的动静立刻迎了上去。 当看到秦天身后的景象时,两人都是一怔。 仓翰林神色萎靡的跟在秦天身后,手里还拖拽着南太荣的尸体。 见南笙笙和勇叔过来,他把南太荣随意地丢在光洁的地上。 南太荣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圆睁,脖颈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。 “死了?!” 南笙笙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。 但那惊愕只持续了一瞬,便化为一片冰冷的平静。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悲伤,甚至连一点怜悯都找不到。 南太荣对她来说,只不过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敌人罢了。 旁边的勇叔则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。 他冲着南太荣的尸体,啐了一口,一脸快意的说道:“我呸,让他死的太轻松了!” “这种狼心狗肺、残害手足的败类,就应该好好折磨他!” 南笙笙的目光落在苍翰林身上,带着审视。 “秦先生,您怎么没有……” 即使南笙笙没有说完,秦天也知道她什么意思。 “南小姐,是仓翰林亲手杀的南太荣,我看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忠诚之士,所以想着让他跟着你。” “南太荣死了,他的一些追随者必将找你麻烦,有仓翰林在,相信能帮你省去不少事。” 南笙笙愣了愣,呆呆的看着秦天,眼眸晃动。 她没想到,秦天都帮自己把后面的事给安排好了。 刚她还在想,南太荣死了,他在公司的那些追随者要怎么办。 现在有仓翰林在,那些追随者也就好办了。 南笙笙感激的微微躬身,向秦天致谢。 “多谢秦先生。” 就在这时,楼梯上传来了轻微的轮椅滚动声。 南梁山在佣人的帮助下,从楼上赶了过来。 当他的视线落在地板上那具熟悉的尸体上时,苍老的身躯猛地一颤。 南梁山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,浑浊的眼中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。 有震惊,有不敢置信,也有一闪而逝的痛楚。 但更多的,是一种深沉的悲哀与失望。 他心中虽有准备,可亲眼看到儿子惨死面前,那份血脉相连的刺痛还是无法完全忽略。 然而,这份痛楚很快就被南太荣那令人发指的恶行所覆盖。 为了家产,不惜勾结外人,对亲生父亲下蛊,还想要侄女的性命。 这样的儿子,留着只会是更大的祸害。 南梁山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只剩下疲惫与了然。 他看向秦天,嘴唇动了动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 “秦先生,我这个逆子……给您添麻烦了。” 南梁山没有质问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 他知道,若非秦天,此刻躺在这里的,恐怕就是他和自己孙女了。 南梁山对着秦天,微微欠了欠身,表达着最真挚的感谢。 “多谢秦先生,救了我南家上下。” 秦天坦然接受了他的谢意,随后目光扫过南太荣的尸体,又看了看苍翰林。 “老爷子不必客气,此间事了,南家可以安心了。” 南笙笙走到南梁山身边,轻轻握住了爷爷冰凉的手。 “爷爷,都过去了。” 南梁山感受着孙女手心的温度,点了点头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 …… 半小时后。 别墅内的血腥气味已被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,只余下消毒水刺鼻味。 南笙笙与勇叔处理完南太荣的后事,脚步略显沉重地回到了大堂。 大堂中央,秦天正专注地为南梁山施针。 细长的银针在他指尖仿佛有了生命,精准地刺入穴位。 南梁山靠坐在沙发上,脸色虽仍苍白,但比起之前的灰败,已然多了几分生气。 南笙笙放轻了脚步,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着秦天沉稳的侧脸。 勇叔则垂手立于她身后,目光中满是敬畏。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,秦天指尖轻捻,一股温和的气流似乎随之注入。 大约一刻钟之后。 第(2/3)页